令人困擾的故事 –– 高比拜仁的死

11 我又轉念:見日光之下,快跑的未必能贏;力戰的未必得勝;智慧的未必得糧食;明哲的未必得資財;靈巧的未必得喜悅。所臨到眾人的是在乎當時的機會。
12 原來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定期。魚被惡網圈住,鳥被網羅捉住,禍患忽然臨到的時候,世人陷在其中也是如此。(傳道書 9:11–12)

2020年,感覺上開始得不太好。昨天,籃球巨星 Kobe Bryant 突然去世。他與女兒 Gianna 的死,震碎了千萬球迷,令人感到十分哀傷。Kobe 其實是一位充滿爭議的籃球員。雖然他的冠軍指環數目不及米高佐敦(Michael Jordan),Finals MVP 不及 奧尼爾 (Shaquille O’Neal),得分又已被勒邦占士 (Lebron James) 超越,但論到好勝心,他或許真的首屈一指。這種好勝,亦可見於他在籃球場外,跟各人的糾紛及法律訴訟。G.O.A.T. (Greatest of all Time) 雖然不是他,但他的故事真的多不勝數。

無人預計到他的死。根據 Kobe,他常常以直升機作為交通工具,是因為他能夠在百忙裡,有更多時間參與及指導女兒的籃球比賽 (避開交通擠塞)。Kobe 對藍球的狂熱,以及他對女兒的愛,在這直升機空難裡表露無遺。這個死,極淒厲。

他的死,不單來得突然,更來得震憾。退休三年多的 Kobe,無論在籃球場以內或以外,都可謂所向披靡,贏盡各樣獎項。除了各樣籃球榮譽 (包括 NBA Finals MVP (2x), 5-time champions, 得分王, 奧運金牌 (2x)…),他監製的短片「親愛的籃球」(Dear Basketball) 更贏得 2018年 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。熟悉 NBA 的人都這樣說,Kobe (下半場) 的人生,感覺才剛剛開始。他的前路實在是一片燦爛…如此傑出的 Kobe,若非遇上這空難,成就一定與日俱增。Kobe 的故事,確實象徵著不少人奮鬥向上的夢幻故事。這個「童話」故事 (a fairy tale in the making),不應那麼快結束的。

她結束了。就像一些「開放式」(open-ended) 的電影一般,故事突然結束了。比若你在看一套這樣的電影,以下的心聲,或者也曾在你的心裡盤旋:「這個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結束的…人生唔應該係咁的…It is not fair…」。這種悲涼的情節及結局,實在跟我們期待的相距太遠了,因為她不協調,不和諧,太「離譜」(discordant)了。一套垃圾電影的情節,或許可以拋諸腦後。但 Kobe 的死,揮以不去,因為這是真實的人生故事 (this is too real)。就算你不是 Kobe 球迷(老實講,我一向不喜歡 Kobe ),或者不喜歡他的人品,你或許都會被這故事結局「剌傷」。

面對如斯故事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人生故事添上解釋。
人生就是這樣的…
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…
人生就是這樣的…
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…

34 「你們要謹慎,恐怕因貪食、醉酒,並今生的思慮累住你們的心,那日子就如同網羅忽然臨到你們;
35 因為那日子要這樣臨到全地上一切居住的人。
36 你們要時時警醒,常常祈求,使你們能逃避這一切要來的事,得以站立在人子面前。」(Lk 21:34–36)

我們都未死過,但我們每天都從別人的死亡故事,為自己雖未死卻必死的一生,添上意義。你會選擇以誰的死亡故事,去敘述自己的人生?

#我們都在講故事
#死亡原來很近
#高比拜仁
#KobeBryant

(圖片來自網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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