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班為了自己有得跳舞的青年人?

不。不是的。《狂舞派3》的 KIDA (Kowloon Industrial District Artists) 舞隊,遠遠不只是這樣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 (ideal),都有自己的「火花」(sparks)。KIDA 舞隊表達這理想的方式,就是透過 Hip Hop Dance(嘻哈舞蹈)。只是在龍城這地方,這小小的理想卻不斷被地霸去扼殺。先是業主無情的加租,後是 Tony 地產項目的發展。當城市發展變質成為殺雞取卵,拆毀的不單是青年人表達自己的工廈,更是城市傳承未來的動力。置身於這不公不義的大龍城之中,小小的 KIDA 隊又可以做什麼呢?

《狂舞派》有幾條故事線。其中一條是 YouTuber 阿良。YouTuber 阿良是一個演說能力超高的機會主義者。藉著拉攏 Tony 地產集團,阿良一心提升 KIDA 的人氣,又能為社區項目增值。可惜事與願違,或許是樹大招風,KIDA 突然受到某位道德高人的點名批評,成為群眾的眾矢之的。為求自保,阿良不惜出賣小朋友的私隱,為的就是能將 KIDA 重新包裝成光明的天使。或者阿良與街邊執紙皮的呀婆聊天時,是帶著一份赤子的心。但當他帶著四驅車模型去「負荊請罪」時,他心裡面的動機是什麼?這行動會否又成為他將來包裝自己的橋段?在這掙扎求存的過程中,阿良的焦點,不再只是外面的風光或風雨,而是他裡面的敘事身分:「我是否一個 asshole?」

套用哲學家 Ricoeur 的敘事及道德身分 (narrative and ethical ) 的理論 ,阿良已從關心名與利,轉為尋問一個更埋身與核心的問題:「我是誰?」我究竟是為著什麼價值去生存?呀婆與小朋友,是否都只是我的棋子,我的工具?事實上,將正能量打包成宣傳自己的產品,究竟是正是邪?YouTuber 阿良,在建立自己 channel 時,會否已開始成為另一種的霸權?

常言道:「難為正邪定分界」,我要說:「敘事寫我正邪界」。作為《狂舞派3》的敘事者 (narrator) ,導演明顯對龍城的地產邪權說不。但邪又豈止於地產呢?(例如,個別八卦媒體的記者與網民,就似乎甚喜歡見到人x街。)「全民同心,共建我家」的建制體系,或者只是一個烏托邦,但表達自我的『狂舞。街』,卻不能淪為一個 LIE。然而,有誰能界定這故事是 還是 LIE ? 

作為擁有上帝形象的人,在我們內心的深處,都有一把聲音。一把渴望公義及美善的聲音。原來這種深藏內心的 Sense of Justice and Goodness,超越一般外在客觀的「程序公義」 (Procedural justice)。事實上,醉心 Hip Hop 的 KIDA,不應只為地產效力;激發 KIDA 理想的故事,不應只是他們個人;我們需要的,不應只是社區規劃,更是我們內心敘事的動機。然而,這世界若只有程序公義,沒有一個美善 (Goodness) 的宏大敘事去指引人心,我們又怎分辦,當我爭取自己生存空間的時候,我不只是另一個 asshole,不是另一個霸權的開始?

世人哪,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。他向你所要的是什麼呢?只要你行公義,好憐憫,存謙卑的心與你的上帝同行。(彌六8)

圖片影片來自網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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