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超渡」自我:尋找救贖的《破·地獄》
看了《破·地獄》,沉澱了一會,分享一些碎片觀感。
劇本的主軸是死後及死前,死人及生人,而死亡就是兩個世界之間的關卡。根據郭文(許冠文飾),人死了仿如人到站下車,而他作為喃嘸師傅,其工作及使命:超渡,就是引導下了車的亡靈走出地獄,領先人從九層地獄的束縛脫離出來,前往西方極樂世界、天界、仙界或人間。生人為了死人能免去地獄之苦,便藉「破地獄」幫助他們突破層層的難關,穿越十殿審判,得著安息。
然而,電影的焦點當然不是這些道教儀式,而只是借用這個香港人耳熟能詳的場景,去反思生人在走向死亡時的生存態度。因為生人也需要超渡,生人也需要「破地獄」。戲中的地獄在哪裡?或許是郭文一家的關係,或是郭文玥(衛詩雅飾)的內心世界等等。比起死去的人,這些「地獄」似乎更需要超渡。
最震撼我的畫面,是郭文玥為她爸爸揮劍,同時破除女性不能破地獄,及她與爸爸及哥哥(郭志斌,朱栢康飾)之間的隔膜。在一片火舌之中,衛詩雅的舞蹈實在既悲情又亮麗,教我深刻。
然而整體來說,坦白說看罷後,算不上特別感動。個別的情節似乎有點...
一套令我流淚的「科研」電影:《居禮夫人:一代科研傳奇》
居禮夫人,一個自小我就聽聞的人物名字。電影《居禮夫人:一代科研傳奇》(Radioactive)的劇情一直有個伏筆,就是居禮夫人對死亡的恐懼。她不畏男性主導的學者群,不畏艱苦的研究工作,甚至不畏別人對她道德生活上的眼光。她參透放射性子粒的特質,參透當代科學的限制,其聰明智慧之高,令她成為歷史裡唯一一位能在兩個不同範疇上,獨得諾貝爾獎的女性。她的科研成果,其影響力可謂近乎愛因斯坦級數。然而,她一直不能參透母親死去的意義。死亡是什麼?母親在那裡?她想不透。
《犬山記》(The Power of The Dog)- 誰是邪惡!?
如果趙婷在《浪跡天地》是用一個女性角度去深度地看女性,那麼《犬山記》的Jane Campion則是從女性角度去深度地看男人的世界。但同時,當我們回看Jane Campion十二年前的作品《鋼琴別戀》(Piano),Jane一早已能展現,她一直都可以從女性角度去深度看女姓,包括這次的《犬山記》。
《Dogville》x《Hard to Be a God》: 曲線的聖誕想像
《Dogville》(2003)是丹麥壞孩子導演 Lars von Trier 繼《Dancers in the Dark》(2000)於康城聲名大噪後的作品,而《Hard to Be a God》(2013)則是俄羅斯導演 Aleksei German 的遺作,改編自Strugatsky兄弟的同名科幻小說。兩套作品都算是藝術電影類,是否悶藝由看官自行判斷,但它們都在訴說十分獨特的故事。
好淒美的 《We Live in Time》
電影《此刻的我們》上半場的情節鋪陳其實非常「亂」。或者編劇想帶出一種非線性的時間經驗,讓觀眾代入男女主角在逆境裡思前想後的經驗。男女主角一邊回憶他們的過往,又一邊尋索那不可知的未來。
We Live in Time 其實是一個好「海德格爾」(Heidegger) 的題目。男主角一天突然被投進 (being thrown into) 女主角的世界,遇上了這位年紀輕輕但卻已是大廚及餐廳老闆的女主角。女主角本來不想生小朋友,但卻在歲月的洗禮過程中,選擇了與男主角冒險走進「生命工程」的旅程。電影沒有詳細提到是什麼令她這樣做。我們能夠知道的只是她若選擇割除兩個卵巢及整個子宮,她的癌症復發機會就會大減。但她卻鋌而走險!結果,男女主角迎來了小生命。但無常的時間令女主角癌症復發,迫他們一起走向死亡的大限 (being toward death)。
在《幻愛》裡尋「真實」
《幻愛》是一套超越眼前現實及社會界線的電影。作為一套觸及潛意識的創作,它不單充滿夢幻與愛情,還有濃厚的「榮格治療」(Jungian Therapy) 色彩。我十分欣賞電影著重愛,過於精神病態的角度,去描繪主角的歷程。戲裡叫男女主角得救贖的方式,不是藥物,而是一種不離不棄的接納。
願爸爸(助我們)敢於面對
看畢《爸爸》,老婆哭成淚人。我雖沒有哭,但感覺自己像是被震碎了一樣。我也是有一個老婆、一個兒子(12歲),一個女兒(10歲)。「如果我呀仔殺了我個女再殺埋我老婆,我會怎樣面對他?我會怎樣面對餘生?我會怎樣面對自己?」這位爸爸往後的處境及心境,實在教人心痛。實在多謝及欣賞翁子光導演,選擇了用爸爸的傷痛視角去回憶及敘述這件事,而非將事件變打造成案件推理或驚慄片種。看完後,滿心疑問,沉重,撕裂。
其實電影在很多對白及情節上,都有很多留白,非常耐人尋味。與《破.地獄》不同的是,《爸爸》給予觀眾很大的空間去思考及發問,她的焦點更闊更深更遠,她亦沒有嘗試為人生給予一些簡單直接的答案。還記得爸爸在命案發生後第一句對兒子說的話,竟然是「你肚唔肚餓?」看似無厘頭的一句話,卻可能是整套電影中最精境及發人心省的一句話,因為它仿佛體現了整套電影面向事件的態度:要面對,卻不懂面對。更深的問題可能是,要面對什麼?
為什麼?為什麼爸爸的第一個問題,不是「為什麼你…?為什麼你…?為什麼你…?…」其實,「為什麼…?為什麼…?」也是每一個觀眾的心底話,一邊看,一邊期待電影會將答案告訴我們。但電影卻沒有這樣做。電影的敘事視角雖有這能力,但導演或編劇卻刻意沒有走進兒子的最深處。電影有提供了很多碎片,亦為觀眾提供了故事的輪廓,但卻沒有畫公仔畫出腸。難道導演也像爸爸及兒子一樣,有意無意閉塞自己,不願面對「真相」?不願給予答案?
大國崛起迫到上心口,識時務俊傑是新常識?
當安提阿古壓迫猶太人「迫到上心口」時,猶太人可以點做呢?當我建基舊約正典但以理書,然後再參考次經馬加比一二書時,我發現可以將以色列人的回應界定為三類。三種人,三種不同的故事...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