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影看生命

一套好的電影、劇集或動畫,可以幫助我們重寫人生的劇本。看這些節目不單是娛樂,亦是認識自己及上帝的窗口。我們未必是影星,但我們每天都與別人,一起編寫我們自己的故事。好的光影節目,令我們看見自己的盲點,並更深認識上帝在當代的工作。

一套令我流淚的「科研」電影:《居禮夫人:一代科研傳奇》

居禮夫人,一個自小我就聽聞的人物名字。電影《居禮夫人:一代科研傳奇》(Radioactive)的劇情一直有個伏筆,就是居禮夫人對死亡的恐懼。她不畏男性主導的學者群,不畏艱苦的研究工作,甚至不畏別人對她道德生活上的眼光。她參透放射性子粒的特質,參透當代科學的限制,其聰明智慧之高,令她成為歷史裡唯一一位能在兩個不同範疇上,獨得諾貝爾獎的女性。她的科研成果,其影響力可謂近乎愛因斯坦級數。然而,她一直不能參透母親死去的意義。死亡是什麼?母親在那裡?她想不透。

Westworld | Season 3 – Date Announce | 2020 (HBO)

香港 612 事件,不單成為香港人文宣故事爭奪戰的素材,更成為了這套 HBO 即將上演劇集 Westworld III 的 Beginning Scenario。 人類跟其他動物最大的分別,不是我們擁有更高的 IQ,而是我們講故事的能力。藉著故事,我們打破時間的限制。藉著故事的時間流 (temporal flow)「開始 ->轉接 ->終結」,沒有意義的事件被賦予意義。經驗被更新,歷史被改寫,身份被轉化,人生被扭轉。 根據這套 trailer,歷史似乎將於 2039年 被某極權系統 徹底單一化 (harmonisation of history)...直至被某人某君於 2058 年打破。我們都可以代入這...

「超渡」自我:尋找救贖的《破·地獄》

看了《破·地獄》,沉澱了一會,分享一些碎片觀感。 劇本的主軸是死後及死前,死人及生人,而死亡就是兩個世界之間的關卡。根據郭文(許冠文飾),人死了仿如人到站下車,而他作為喃嘸師傅,其工作及使命:超渡,就是引導下了車的亡靈走出地獄,領先人從九層地獄的束縛脫離出來,前往西方極樂世界、天界、仙界或人間。生人為了死人能免去地獄之苦,便藉「破地獄」幫助他們突破層層的難關,穿越十殿審判,得著安息。 然而,電影的焦點當然不是這些道教儀式,而只是借用這個香港人耳熟能詳的場景,去反思生人在走向死亡時的生存態度。因為生人也需要超渡,生人也需要「破地獄」。戲中的地獄在哪裡?或許是郭文一家的關係,或是郭文玥(衛詩雅飾)的內心世界等等。比起死去的人,這些「地獄」似乎更需要超渡。 最震撼我的畫面,是郭文玥為她爸爸揮劍,同時破除女性不能破地獄,及她與爸爸及哥哥(郭志斌,朱栢康飾)之間的隔膜。在一片火舌之中,衛詩雅的舞蹈實在既悲情又亮麗,教我深刻。 然而整體來說,坦白說看罷後,算不上特別感動。個別的情節似乎有點...

在《幻愛》裡尋「真實」

《幻愛》是一套超越眼前現實及社會界線的電影。作為一套觸及潛意識的創作,它不單充滿夢幻與愛情,還有濃厚的「榮格治療」(Jungian Therapy) 色彩。我十分欣賞電影著重愛,過於精神病態的角度,去描繪主角的歷程。戲裡叫男女主角得救贖的方式,不是藥物,而是一種不離不棄的接納。

溫情的日子,看一套好戲

誠意向大家推薦這套 The Peanut Butter Falcon,既攪笑又感動!一個錯手殺死哥哥的「豺狼」Tyler,亂打亂撞遇上了患有唐氏綜合症的 Zack (演員本身真的患有唐氏),逃亡旅程竟演變成洗滌心靈的「浸禮」... 我們或者不是什麼大導演或大明星,但我們都在不斷「導演」我們的人生,尋找能配得主宰我們人生的故事。一套好的電影不單是娛樂,更是生命改寫的來源。就如 Paul Ricoeur 的「天書」 Oneself as Another (p.158-163) 講到,我們不應將 「客觀歷史」 (History) 與...

小男孩成「核彈」,芥菜種可「移山」?

筆者今天與教會的弟兄姊妹觀看一部名為Little Boy的電影,它是一部討論「相信甚麼」的電影,當中也討論到戰爭、種族歧視、欺凌等主題,但內容不算沉重,尚算是一部笑中有淚的喜劇...

只是一班為了自己有得跳舞的青年人?

不。不是的。《狂舞派3》的 KIDA (Kowloon Industrial District Artists) 舞隊,遠遠不只是這樣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 (ideal),都有自己的「火花」(sparks)。KIDA 舞隊表達這理想的方式,就是透過 Hip Hop Dance(嘻哈舞蹈)。只是在龍城這地方,這小小的理想卻不斷被地霸去扼殺。先是業主無情的加租,後是 Tony 地產項目的發展。當城市發展變質成為殺雞取卵,拆毀的不單是青年人表達自己的工廈,更是城市傳承未來的動力。置身於這不公不義的大龍城之中,小小的 KIDA 隊又可以做什麼呢?

從《荒野機器人》(The Wild Robot) 看故事塑造身分的奧妙

《荒野機器人》(The Wild Robot) 是一套非常感人的電影。故事線其實不算複雜: 羅茲 (Roz) 是一個智能機器人。在一次海難之後中被困於一座無人島之上。在她掙扎求存之際,Roz 與島上的一些動物交了朋友,並撫養了一隻名叫亮亮 (Brightbill) 的孤兒小鵝。Roz 起初難以理解島上居民及其生活方式。但她也漸漸從狐狸阿探 (Fink) 的教導下,學會了愛與同情,並如何照顧 Brightbill。Roz 的第一個任務是教 Brightbill 游泳,但卻因牠體型較小而受到其他鵝的排斥。第二個任務就是學承。最終,在老鷹雷霆 (Thunderbolt) 的幫助下,Brightbill...

《Memento》:記不起.忘不了

故事講述主角Leonard,因撞破歹徒入屋行劫,雙方搏鬥間撞傷頭部,醒來驚覺太太被先姦後殺,自己亦患上非常特殊的失憶症,就是無法再建立長期記憶,所有新事物只能在意識裡面停留十數分鐘,若不寫下來、拍下來,轉眼就會忘記。面對這麼嚴重的障礙,本應只能長期住院,但Leonard一心要找出真兇,於是踏上尋仇報復之旅。

魔鬼:「耶穌,讓我幫你。」

這是一個極端 Reader-response 或 Reader-centered 的世代。人隨自己的願望去主導《聖經》的解讀,隨自己的意思去描繪他想有的耶穌。這種發生在人心裡的敘事角力,今天如是,昔日也是。就在耶穌開始事工之際,祂在曠野被魔鬼試探四十天。魔鬼對耶穌的試探,其實就是一個又一個動搖耶穌自我理解 (self-understanding) 的嘗試。藉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,魔鬼嘗試啟蒙耶穌,教祂知道自己「真正」的身份。在這 XL: The Temptation of Jesus Christ (2020年 復活節上演) 電影的預告片裡,有一段魔鬼向耶穌說出的對白,十分吸引我: Satan:“What brings you here?” “What have you come to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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