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「天啟末世論」的感想及反思
筆者在「天啟末世論」這科的學習中,以講道的方式嘗試與弟兄姊妹分享關於在此科的學習。講道內容主要以在課堂中所學到的其中一個天啟文獻(Apocalyptic Literature)中的向度——宇宙論(cosmology)——作為切入點,藉此以一個我們不常使用的角度理解《約翰福音》,特別指出在《約》中的「魔鬼」、「撒旦」、「那惡者」、及「世界的王」,這些作為敵擋上帝的邪惡勢力的指涉,從而刻畫出耶穌在世上怎樣與這些邪惡勢力爭戰,以一個宇宙性的爭戰(Cosmic Battle),指出耶穌與邪惡勢力的爭戰。
四角賽 (8):瞄準基督教「開火」的新興保羅神學:「極端派」(Radical Paul)
當「天啟派」的保羅以為自己已經「升到天上」,「極端派」 的保羅卻堅持「留在猶太人的地土上」。「極端派」又名「在猶太教裡的保羅」(Paul-within-Judaism),反對「傳統派」及「新觀派」視保羅為反猶太教,或視教會為取替聖經裡以色列的身份。 他們高舉保羅的猶太背景,認為所有其他的派別,都犯了時代錯置的錯誤,以後世的基督教的思想讀入第一世紀的保羅 (anachronistic Christianization)。 在他們眼中,上主給保羅的召命,是叫他成為「非猶太人的使徒」(an apostle to non-Jews)。 保羅寫的信,全都是為了基督的外邦跟隨者而寫的,故此我們不應將他對外邦人的處境性勸勉,系統化為放諸四海皆準的原則,甚或看之為針對猶太教。 保羅從未要求猶太人改信「基督教」。保羅以及其他猶太人 (Judaeans),在跟隨基督之後,仍然維持他們猶太教徒的身份,並繼續持守摩西律法各樣的要求。 簡單來說,保羅根本不是一個基督徒! 極端保羅會這樣說:「我是猶太人,我不是基督徒!」
我們都是無用的僕人?
7 「你們當中誰有僕人耕地或是放羊,從田裏回來,就對他說『你快來坐下吃飯』呢? 8 他豈不對僕人說『你給我預備晚飯,束上帶子伺候我,等我吃喝完了,你才可以吃喝』嗎? 9 僕人照所吩咐的去做,主人還謝謝他嗎? 10 這樣,你們做完了一切所吩咐的,要說:『我們是無用的僕人,所做的本是我們該做的。』」(路加福音 17:7~10)
這是一段非常難解的經文。絕大部份的釋經書都將焦點放在兩方面。第一方面是主人與僕人的文化背景,究竟是屬於較早期的,較仁慈的以色列人體系,還是較後期的,較嚴苛的羅馬帝國體系。筆者認為較大機會是屬於前者,即較為容許主人與僕人之間,存在一份較多彼此尊重的關係 (a relationship of reciprocity)。
第二方面,是第10節「無用的」之原文 (ἀχρεῖος)...
敘事覺醒 (2):尋回節奏感
無論是籃球射籃動作,羽毛球進攻策略,或游水手腳配合等,都在乎一種與自己身體協調的體感節奏。找到節奏,如入無人之境;節奏打亂,兵敗就如山倒。打逆境波的時候,不自亂陣腳,重尋節奏感,就是勝敗的關鍵。
客觀理性的童年世界觀
"客觀理性的童年世界觀"
講一個故事,談一段回憶。記得我在中學時,我喜歡理科卻不喜歡文科。其一原因好功利,就是理科比較容易拿得高分數。無他,因為理科的知識似乎都是客觀的 (generally speaking),文科的評審卻都是主觀的 (generally speaking)。為了得著高分數,我自己就應該選擇理科。那時,我還以為理科就是適合男仔,文科就是適合女仔。後來認識了 MBTI (16型人格),才知道不是那麼簡單…那時,我相信這個世界絕大部分就是以客觀理性的思維去運作。數學是這樣,物理是這樣。人世間的事情都是這樣。
認識耶穌也似乎是這樣。那時候讀的護教書籍,也給我這種感覺。上帝是誰(或祂是什麼)?上帝就是 "I am who I am" (出3:14),是一個永恆的本質 (essence),是一個我們能夠以客觀歷史文法字義的方式,藉著柏拉圖式的意識形態去到 Mirror 的上帝。認識神就好像是認識一堆系統教義。
敘事神學看到的神及聖經,並不是這樣。下回繼續講...
一套令我流淚的「科研」電影:《居禮夫人:一代科研傳奇》
居禮夫人,一個自小我就聽聞的人物名字。電影《居禮夫人:一代科研傳奇》(Radioactive)的劇情一直有個伏筆,就是居禮夫人對死亡的恐懼。她不畏男性主導的學者群,不畏艱苦的研究工作,甚至不畏別人對她道德生活上的眼光。她參透放射性子粒的特質,參透當代科學的限制,其聰明智慧之高,令她成為歷史裡唯一一位能在兩個不同範疇上,獨得諾貝爾獎的女性。她的科研成果,其影響力可謂近乎愛因斯坦級數。然而,她一直不能參透母親死去的意義。死亡是什麼?母親在那裡?她想不透。
四角賽 (4):「傳統」大戰「新觀」的死局
比較以上兩位「保羅」,「傳統派」的著重上主與人「縱向」 (vertical) 的關係,「新觀派」的則偏重群體之間「橫向」 (horizontal) 的。不難想像的是,當「新觀派」向著「傳統派」「橫衝」過來時,雙方對彼此的觀感,都會變得敵意。當「新觀派」重寫保羅的身分,和他所面對的的猶太教困境時,整個更正教的信仰核心,的確有被動搖的危機。在不少「傳統派」的學者眼中,將「基督的義」歸算人 (the imputation of Christ’s righteousness),根本就是人在神面前稱義的唯一邏輯基礎。在他們眼中,「新觀派」的觀點其實一點也不新,因為他們只是在重滔伯拉糾及中世紀天主教的覆辙。在另一邊廂,「新觀派」的學者就近乎一致地視「傳統派」將中世紀天主教的故事,讀進保羅的猶太處境。一言以蔽之,一個兩派互不相讓的死局。
Part 2: Threefold Mimesis in explaining Saul vs. Paul
After seeing the framework of the Dunn's Five-Level of Story Model on the previous page, we would see further on how...
我們不是一個 Hard disk
敘事神學之特別可歸因一個字:「敘」。現代主義及中古世紀的神學框架,否定故事及比喻在理解真理上的角色,將它們貶抑成一種「裝飾工具」。人只是裝載上帝教義的Hard disk (被動接收者),講道或查經講的故事或例子,就只是一種 Rhetorical 的潤飾。「敘」既是出於人,當我們明白了那個「柏拉圖背後」的真理命題後,我們就可以扔掉那個故事或比喻。這種聖經學習模式跟兒童主日學及初信栽培是絕配,因我們都想找一個transferable concept,方便「帶走」及應用。
活在今天這個沒有一個大台,只有無數記者的世代,我們必須更新敘事在我們生命裡的角色。純客觀理性的系統神學框架有一個危險,就是漠視了神子民在領受啟示時的積極角色,「鏟平」了聖經裡種種信仰傳統的革新與爭議,忽視了周遭社群對同一事件可以有著截然不同敘述,削掉聖經裡神子民所面對的張力。最明顯的例子,就是十字架這個符號的意義。
8. 基督徒國民海外護照 (CNO)
神創造的人,與其他受造物有一個分別,就是懂得將幾個發生於不同時間及地點的事件,敘述成一條故事線。作為一個 Being in Time (Heidegger, 海德格),我們都會需要就當前的種種遭遇,尋找一些「平行」歷史事件,去為當前看似無意義的事,添上軌跡,加上意義。
















